某某

喜食骨科

【哨向/FA】we still have some time 1

1.故事全靠我瞎扯,ooc预警

2.Frank哨兵,精神体猞猁

   Albert向导,精神体枯叶蝶

   Ida哨兵,精神体红颈眼镜蛇

3.前期Frank→Albert,后期Frank→←Albert

   有Ida→←Samuel,Albert→Ida

4.不太了解哨向设定,发现BUG就当私设

5.应该算是个甜文,也许后面有点车




他坐在狭小的铁质水桶里,感受到井口上方那一小片天空逐渐向他靠近,光明在他的视野里占据着越来越大的比重。

然后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,铁锈一般的红发向Frank透露了身份——这是他素未谋面的表妹Rose,在她11岁那年用稚嫩的双手拯救了一个被囚禁在枯井里的野人。

过人的勇敢、聪慧、善良,几乎一切溢美之词都可以加在她的身上,Frank用此时虚无一片的大脑猜测她假以时日会成为一个哨兵,就像她的母亲。

或许在她悄然成长的这11年里,偶尔会问起自己的母亲,那时Albert是如何回答的?


时隔29年,Frank枯萎的双腿终于重新接触到了地面。


与此同时,他的精神体也从井底窜了上来。那是一只猞猁,身上有着与老虎相近的斑纹,十分敏捷,善于攀爬以及剖开大部分小型动物的腹部。


这野人是个哨兵,在一直没有向导连结的情况下依然活着。


若是Rose能够看见它,Frank就会开始担心这只野兽是否会给自己的表妹造成惊吓,但Rose显然还没到觉醒的年纪,只是淡淡的对他说:“你该去收拾一下自己,跟我来吧。”


Frank又想起Ida,他的舅妈,Rose事实上的母亲,有着一头红色卷发的女占卜师,家族里唯二的觉醒者、哨兵,却选择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匠。

在Frank只有几岁时,曾经去询问Ida精神体的具体样貌,因为没人能看见Ida的精神体,包括她的丈夫Samuel,Frank又还没年长到需要接受这样的教育,第二性征的知识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谜团,尤其对于这样的特殊群体。

于是他选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机去提出自己的问题,在众目睽睽的餐桌上,现在回想起来仍会让人觉得太过唐突,但Ida实在是位善解人意的女性,她坦然的满足了小Frank的好奇,仿佛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。

“是一条红颈眼镜蛇,身体上大部分都是红色,正如我的头发;有一些毒性,但是再也不会伤人。”

说到这里时,Ida看向了Samuel,或许那条蛇此时正盘在她的丈夫身上小憩,谁知道呢。

而Albert停住刀叉,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,始终没能做出什么表情。


这大概就是Frank第一次隐约意识到Albert对Ida的感觉,而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些许不安


不过就Frank所知,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Albert是个向导,即使Ida不在意伴侣的身份,她的红颈眼镜蛇也早已为Samuel舍弃了毒液,所以Ida始终不会对他的感情做出回应,最后也因此迎来了死亡。

餐后Frank曾私下里向Albert求证,Albert维持着他僵硬的表情做出否认:“不,我不爱Ida。”

这句话在之后的几年里被证实是个谎言,证物是他口袋里的照片,以及表妹Rose的降生。


这人不仅是个恶魔,还是个可耻的骗子。


在经历了一切后,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憎恨Albert,他也的确憎恨Albert。

但Frank却永远无法彻底的、切实的憎恨他。

即便Albert夺走了他整整29年的光阴;使他成为一个悲惨的孤儿;日复一日的欣赏他的苦难并以此为乐;即便就在刚刚,这个人也用戏谑的双眼注视着他的逃离,以便将他的喜悦心情在最大程度上击溃。

因为Albert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,Frank的意识里始终这么想,尽管他无法解释为什么。


事实上,在Frank尚且抱着小熊玩偶,戴着近视眼镜在庭院里跑来跑去的短暂童年中,Albert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讨厌他。

他给小Frank提供各式各样的益智书籍,陪小Frank玩可以耍赖的过家家式国际象棋,这个心灵手巧的恶魔甚至还会帮他用针线缝补好破旧的玩偶。


1891年秋天,庭院里那棵一向繁茂的老树变得稀稀松松,一部分的树叶失去了生机,在锈湖微冷的秋风中打着旋零落到地上。

由于刚刚看完从Albert那得到的动植物科普书,Frank吵闹着要出去捡些落叶作为标本,母亲Emma和祖母Marry早些时候离开了家门,Samuel又忙着做木活,Albert只好又一次担负起监护的责任。

但是能出什么问题呢,小Frank是个整天抱着玩偶的书呆子,唯一的乐趣就是占用他的空闲时间,树上也没有蜂窝或鸟巢。所以Albert放空自己的思维,任由Frank到处乱跑。

Frank在地上挑拣着枯叶,偶然发现一片与众不同的叶子,浅棕色的主体侧着立起,下方延伸出几根细小的黑色节肢。

他揪住这片枯叶提到空中,黑色的节肢立刻开始挣扎。


“Albert,这是只蝴蝶吗?”


Albert正望向别处,那个方向似乎是Samuel工作的窗口,总之没有分给他一点视线。


“不,那是只蛾子。”


“你甚至没有看它一眼!”Frank皱起鼻子指责。


他想他知道这种蝴蝶的学名,来源是Albert给他的工具书——枯叶蝶,蝶翼合在一起时干瘪枯萎,张开时才能窥见其背面斑斓的花纹。

接着Frank想起母亲曾提起儿时与Albert因一只虎斑蝶展开的争执,正是那次争执使他毁容。尽管Frank当时并没有明确的美丑意识,以至于从未能在Albert的脸上看出丑陋,但他的心却依然变得柔软。


于是Frank又问:“你喜欢蝴蝶吗?”


如果得到肯定回答,他就打算将这只蝴蝶送给Albert。


“不,我不喜欢蝴蝶。”


Albert又一次否认,用他一成不变的表情随意搪塞小孩的问题。


“那它从此就是我的蝴蝶了。”


小Frank单方面宣布,这并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,因为是他抓住了蝴蝶。

他观察了一阵,发现这蝴蝶和Albert有微妙的相似之处,蝶翼合拢时的颜色像Albert常年穿在身上的成套西装。他将蝴蝶又提起来一点,与Albert的衣服重合,几乎没有产生太多色差。


这时Albert终于将视线收回,凝聚在正对着他比比划划的Frank身上。

他看到蝴蝶,先是哑然片刻,然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,难以形容的惊讶表情。


“什么——你怎么——”


毫不夸张的说,他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
“不,”


紧接着,Albert说出了今天对他的第三次拒绝,脸色非常难看。


“它不是你的蝴蝶。”


Frank感到一点委屈,他以为他性情古怪的舅舅也许会有一点开心,或者是像平时一样面不改色,但再怎么说,也不该是这个反应。


“为什么,我已经抓到了它,那它就是我的蝴蝶。”


“它不是,它是我为Ida养的蝴蝶。”


有那么一瞬间,Frank想立刻将蝴蝶撕碎,这很容易,它枯萎如落叶,孱弱如薄纸,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拿捏在他的手中。


你该学会好好说话,Frank不无恶意的想。


但是蝴蝶从他指尖飞走了,落在Albert狭窄的肩头,与他浅棕色的外套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。


“今天的玩耍结束了。”


Albert单方面宣布,这不需要征得Frank的同意,因为现在他是Frank的代理监护人。


那之后的几周,Frank都没能再见到Albert,连一小片衣角也没有,即便他们两个都从未离开家门半步,但Albert似乎算准了他活动的时间好刻意和他错开。
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秋天快要结束,Samuel舅舅为他做了个简易的秋千,Frank非常喜欢,几乎天天要玩。


有一次在大家都离开的时候,Albert终于肯出来见他,并且亲手将他送入井底。



在这之前,为了骗他松开双手,这恶魔又一次缝好了他的小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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